小笼包

【明侦AU】后宫大侦探(10)

写在前面一定要看:
1.仿《镜花缘》中女儿国设定,男性女性社会身份对换,文中皇帝及朝臣均为女子,后宫中人均为男子。
2.不要问我皇帝是谁,她只是一个没有姓名的大猪蹄子。
3.披着后宫外衣的明星大侦探AU,有角色黑化,OOC算我的,不许上升真人。


***本章有披着宫斗外衣的情节
皇后宫中
陈舞蹈站在何皇后面前,他是奉皇后召见而来。冬至宴上他临危不乱力挽狂澜,正是大功一件,何皇后忙完手头的事便命人召了陈舞蹈前来,要当面奖赏。
“小奴叩见皇后殿下。”陈舞蹈向何皇后叩拜。他是舞伶出身,举动自然比常人灵动优美,却全无伶人常有的轻飘感,一串叩拜动作如行云流水又分毫不差。何皇后不禁眼前一亮,笑意也更深了几分,抬手叫陈舞蹈起来。
“那天在冬至宴上,你很机敏。”何皇后微笑着说。
“殿下夸赞,小奴愧不敢当。”陈舞蹈垂首,谦恭地回答。
“只是本殿有一事不明。”何皇后看着陈舞蹈,“你那天吹的是什么曲子,为什么那头熊一听就安静下来?”
“回禀殿下,那只是马戏的微末之伎。小奴出身卑微,在入宫之前,曾在马戏团中讨生活,因此会些驯马术。那天情况危急,小奴也不知道这笛声对熊是否管用,只想着它多少能让这畜牲平静一点。”
何皇后赞许地点头,“原来是这样。你能当机立断,也是难得了。”他示意左右,“这是本殿给你的赏赐,褒奖你的一片忠勇。”
陈舞蹈领赏谢恩,神色仍是宠辱不惊。
“这个陈舞蹈,确实不错。”待陈舞蹈退下后,何皇后对撒尚仪这样说。
“你是看中他的冷静了是吗。”撒尚仪虽是发问,却并无疑问的语气。
“一个司乐房的舞伶,能有这份胆魄,不简单啊。”何皇后颔首,“是个可造之材。”
撒尚仪闻言看向何皇后,“你不会是想把他收为己用吧?”
“我觉得未尝不可。”何皇后向撒尚仪一笑,“除去他的乐籍,调他到你手下来做事。你好好考察打磨他,日后说不定也能成个人才。”
“这恐怕有点草率。”撒尚仪迟疑道,“我们连他的底细都不清楚,就这么调人不合适。”
“底细当然要查清楚。你跟那大司乐熟悉,先向他了解情况。”何皇后将刚沏好的茶碗放到撒尚仪面前,“后宫所有宫人,都归尚仪大人节制,这件事,又要劳你多费心了。”
“好吧。”撒尚仪认命地点头。
 
宫人前来通禀,说是陈舞蹈奉召前来觐见昭容殿下。张昭容听了皱皱眉,“怎么来得这样迟?”
宫人轻声回答:“瞧方向,应该是从皇后殿下那里过来的。想必皇后殿下也召见了他。”
张昭容嗤笑一声,“难怪,原来攀高枝去了。”他理了理衣服坐下,“罢了,叫他进来吧。”
“小奴叩见昭容殿下。”陈舞蹈依然是行礼如仪。
陈舞蹈对吴美人可谓有救命之恩,论理吴美人应当亲自赏赐他。可是吴美人对这些人情礼数混沌无知,再加上这次受了惊吓更是没心思去想这些。张昭容只能替吴美人张罗此事,现在召见陈舞蹈,就是为了施恩。
“那天你制服了那头熊,免去了吴美人一场大难,本殿和吴美人心中都有数。”张昭容命人给陈舞蹈赐了座。
“美人福泽深厚,自会安然无恙。小奴不敢居功。”
“你倒是懂礼数。”张昭容觉得这话还算中听,便露了几许笑模样,“你抬起头来,让本殿看看。”
陈舞蹈依言抬头。张昭容闲闲打量着陈舞蹈清俊的脸庞,“本殿从前倒没见过你。进宫多久了?”
“回殿下,半年了。”
“短短半年就能做到领舞,看来你很有能耐。”张昭容点了点下巴,启唇笑道,“你果然是个机灵的。”
陈舞蹈在张昭容的笑容中深深拜伏下去。“殿下谬赞了。”
张昭容满意地一扬手,有侍从捧着一个托盘走到了陈舞蹈身旁。“这是本殿和吴美人赏你的。”
托盘里多是些银锭和铜板。在那些银锭子边上,还有一枚戒指,上面镶了颗珠子,似是明珠却又不是明珠,正发出奇异的光泽。
“这是猫儿眼。”张昭容见陈舞蹈盯着戒指出神,便道他出身低微没见过世面,开口解释道,“你拿它对着光看看,里头有一道细窄的光亮,就跟猫儿的瞳仁似的。也难怪你不认识,这可是进贡的宝贝,哪儿是人人都见过的呢。”
“小奴谢殿下赏赐,谢吴美人赏赐。”陈舞蹈大礼拜谢。
“罢了,本殿还有事,你先退下吧。”施恩已经完成,张昭容有些不耐地挥挥手。
陈舞蹈恭敬地退到门口方才转身向外走去。他一手捧着托盘,另一只手却拿起了那枚戒指;他抬头就着日光看那猫儿眼,斑斓的视线中,隐约闪现的,却是张昭容那傲然而矜贵的一笑。
 
宫中的日子像沙,一段时间之后就算再大的事也会渐渐消弭无形。冬至宴上的风波逐渐平静,事后皇帝觉得吴美人无端遇险应当安抚,又想到他入宫时日不短也该晋封,就将他升为婕妤。众人都觉得吴婕妤这是因祸得福,颇为羡慕。
然而宫中的日子也不缺新鲜事。近来后宫消停,朝中却发生了一桩大事。后宫虽然不知朝事,怎奈这大事实在石破天惊,不过半日后宫中也传得沸沸扬扬。
“户部侍郎雪大人被御史参劾贪墨,竟然当场触柱以证清白。”魏了谁坐在白大神的宫里喝茶,说着刚听来的大新闻,“太医院院首亲自去救治的,听说那血溅得……真是惨烈。”
“就这么一头撞死了?”魏什么端着茶盘进来,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倒没有。雪大人昏迷了几个时辰,命却是保住了。”
“这位雪大人好刚烈啊。”白大神放下茶碗说道,“这样决绝的事,恐怕没几个人做得出来。”
“要说雪大人这一撞,倒给自己争取来一些余地。”魏了谁意味深长地笑着,“陛下见她以死明志,也觉得不忍。那御史台的参劾,现在只能搁置待议了。”
“不简单啊不简单。”白大神摇头叹道,“置之死地而后生,看来这雪大人是个干大事的。”
“哎不说这些瘆得慌的事了。”魏什么把茶盘里的杯子端出来,放到那两人面前,“哥你来的正好,尝尝这新鲜玩意。”
“这是什么?”魏了谁满面狐疑地看着杯子里的棕色液体,“看着像汤药。”
“咖啡。”白大神端起杯子闻了一下,“西域进贡的,说是喝了满口余香,还能提神醒脑。”
“听着有点像醒酒汤,”魏了谁也跟着嗅了嗅,“嗯,这香味倒是不赖。你最近混得够可以的啊,西域贡品都能喝上了。”
魏什么在旁边笑道:“别提了,你知道他这咖啡怎么来的吗?他截了张昭容的胡,硬是抢来了陛下的赏赐。”
白大神不以为然地一笑,“他总是标榜自己见多识广,哄得陛下总赏他西域贡品。他还真以为自己品位高人一等呢?我偏要抢来试试。”
“你也别折腾太过了,仗着陛下现在看重你,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人家毕竟是九嫔。”魏了谁听了这话,不禁摇头劝了两句。
“师兄放心,我自有分寸。”白大神举起杯子向着魏了谁,“来,先尝尝这新玩意再说,我也是头一回喝呢。”
魏什么看着两人面带期待神情开始品尝。
“噗……这什么东西,怎么一股鸡屎味儿!”
“咳咳……白大神你是不是故意坑我的,难喝死了!”
魏什么幽幽地开了口:“没毛病啊,张昭容不是说过吗,这玩意就叫猫屎咖啡。”
 
“哟,这不是狄美人吗。”几天后散了晨省,白大神刚走出皇后宫门,就听到了背后有人叫自己。
“见过昭容殿下。”白大神不用回头也知道那阴阳怪气的腔调是谁发出的。
张昭容笑得很雍容,“本殿这几日一直没顾上问狄美人,你从陛下那里讨来的猫屎咖啡味道可好?若是喜欢,本殿那里还有不少,改天再送你两罐如何?”
“不瞒殿下说,微臣还真欣赏不了这猫屎咖啡,觉得它一股子怪味,倒是跟它的名字很相配。”白大神笑道,“不过殿下对它倒是情有独钟,看来您的口味确实很重,佩服佩服。”
张昭容的脸色猛然一变,但随即克制住了情绪,复而挤出几缕微笑,“这么说狄美人是喝不惯咖啡。其实咖啡是好东西,不光有助于气色,还可延年益寿呢。”
“延年益寿这事我说不好,但是这气色嘛……”白大神目光在张昭容脸上一转,“恕微臣直言,殿下这气色好像也不过如此,最近是不是不太顺心啊?”
“你……”张昭容被噎得怒火中烧,“狄美人,本殿客客气气与你说话,你却几次三番挑衅,当真视宫规为儿戏吗?”
“哟,殿下您这话说的,是想拿宫规压死我呢?”白大神迎着张昭容的怒意坦然笑道,“微臣只不过说了几句实话罢了。那咖啡是陛下钦赐,只说让我尝尝,可没叫我非得说它好喝。殿下这么气急,可别是妒忌微臣吧。这宫规里说了,妃嫔妒忌是重罪,殿下想必没这么糊涂……”
“放肆!”张昭容大怒,厉声打断了白大神的话,“好你个狄仁白,不但目无尊上,还敢红口白牙构陷本殿!本殿今日就要拿宫规治你!”
“昭容哥哥息怒!”一旁的吴婕妤急忙扯住张昭容的衣袖,“这里是皇后殿下的宫苑,哥哥不能失礼。”
“吴婕妤说得是啊。”白大神接口道,“皇后殿下和德妃殿下可还在里面议事呢,昭容就要在此为难我一个小小的美人,可要小心别失了身份。”
“狄美人,你也少说几句吧!”吴婕妤只觉得白大神今天每一句话都在火上浇油,自己快要拉不住张昭容了,便皱眉劝起了白大神。
“你让开。”张昭容一把推开吴婕妤的手,“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昭容好大的手劲儿。”白大神看一眼被盛怒下的张昭容推得一趔趄的吴婕妤,叹气道,“昭容平日里白练了这手劲,要是能练到脑子里该多好。”
张昭容愣了一下,忽然醒过味来,“狄仁白你什么意思?”张昭容暴跳如雷地吼道,“你这小崽子敢骂我,我跟你没完!”
“吵什么!”潘德妃出现在了宫门边。他严肃地看着快要冲上去撕扯白大神的张昭容,“在中宫门前喧哗咆哮,成何体统!”
“殿下,我……”张昭容看一眼潘德妃,堪堪顿住。
“什么都别说了。”潘德妃瞥一眼张昭容,然后看向白大神,“本殿不想知道你们刚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既然你们闲得慌,那就都回去抄十遍宫规!”他的目光又扫过四周围观的众人,“还有你们,都给本殿各自回宫待着去,谁要是乱嚼舌根,也一样抄十遍宫规!”
张昭容似有不服,却在潘德妃冷峻的面色前生生咽了回去。白大神无所谓地一笑,向潘德妃行了一礼,带着人径自回宫去了。
“你这又是抽什么风?”魏什么一边替白大神研墨,一边不解地唠叨着,“好好的干嘛去当面挑衅张昭容,这下好了,十遍宫规,看你打算抄到什么时候。”
“少废话,我抄不完就叫你帮我抄。”白大神运笔如飞,头也不抬地回道。
“甭打我主意,笔迹对不上。”魏什么哼一声,“还有,我按照你说的,叫了人去张昭容那里打探风声了。”
“哦,他在干嘛?不会也是抄宫规吧?”
“那倒没有。”魏什么放下手中的墨块,“他在砸他的杠铃。”
白大神手下一滞,霎时笑得前仰后合,“好,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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