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笼包

【明侦AU】后宫大侦探(59)

写在前面一定要看:
1.仿《镜花缘》中女儿国设定,男性女性社会身份对换,文中皇帝及朝臣均为女子,后宫中人均为男子。
2.不要问我皇帝是谁,她只是一个没有姓名的大猪蹄子。
3.披着后宫外衣的明星大侦探AU,有角色黑化,OOC算我的,不许上升真人。

这个答案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陈舞蹈是吴修仪的掌事,刚才一片忙乱中,刘传单晚了一步才想起派人去向吴修仪报丧,并让那人顺便调查陈舞蹈当晚行踪,此刻尚未回转。想不到吴修仪人还没到,嫌疑倒是已经上了身。
“好啊,今天朵云馆还真是热闹。想必吴修仪一会儿就到,正好问个明白。”何皇后冷笑道,又看向刘传单,“刘掌正还有什么话要问的,继续问吧。”
刘传单想了想,转身问向白大神:“请问顺容殿下,为何深夜独自一人到朵云馆去?”
白大神平静回答:“我说过了,是有人叫我去的。”
“是谁邀约?”
“不知道。”
“那邀约是怎么下的,有人传话吗?”
“有人投书到我房间。”
刘传单眼前一亮:“投书?信在哪里?”
白大神自袖中取出信笺,放在手边茶几上。刘传单拿起展开,信上的寥寥数语将白大神不顾禁足夤夜赴约的原因说得很清楚,只是没有署名,看来很是神秘。
“所以殿下除了陈掌事外,没有见到旁人?”刘传单再次确认,见白大神默然点头。
刘传单在心里直叹气。白大神虽然有书信为证,但信上没有署名,他又没有其他人证,眼下情况对他仍是极为不利。
何皇后也读了这封信笺。他面上难辨情绪,深深地看了白大神一眼。
吴修仪到来的时候吊着胳膊,把众人吓了一跳。他神情慌乱,一进门就直嚷嚷:“陈舞蹈的死跟我可没有关系啊!”
“你的手怎么回事?”何皇后听了吴修仪那莫名其妙的开场白一愣,先过问起他的手。
“微臣……微臣有罪。”吴修仪答非所问,在何皇后面前跪倒,似是受了惊吓的样子,“微臣宫中出了逆贼,都是微臣用人不察的缘故!”
“逆贼?”何皇后更是惊讶,“谁是逆贼?”
“是陈舞蹈,他,他原来是甄逆的首领!”吴修仪叫道,“微臣在他的房间里发现了一本《甄药辑录》!”
何皇后神色大变,“你确定?”
吴修仪俯首道:“微臣不敢说谎,是他亲口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他还说……还说半年前的司苑案和最近司正房的案子都是他做的!”
突然从吴修仪口中印证了自己对那两案的猜测,刘传单觉得有些猝不及防,一个疑问脱口而出:“陈舞蹈为何这么爽快地承认了?”
吴修仪闻言,竟忍不住哭了出来:“我在他那里被他撞了个正着,他一下子就承认了,然后就威胁我……他要我晚上到朵云馆去,不然就说我是有意包庇他,要拉我一起下水!”
“殿下不过是他的主子,硬要说殿下包庇他,也有点牵强了。”刘传单评价道。
“你去年冬至宴上遇险,被陈舞蹈所救,后来你就抬举他做了掌事。他从一个舞伶扶摇直上,在旁人看来跟你必定是同心一体。”何皇后了然说道,“他就是用这个理由说你包庇他,是吧?”
“是的。”吴修仪听何皇后这么一说哭得更凶了,“殿下明察啊,微臣真的跟他没有关系的……微臣就是看他跳舞跳得好,一时草率就升他做掌事……以后微臣再也不敢这么鲁莽了……”
何皇后又问:“那他约你去朵云馆做什么?”
“微臣不知道。”吴修仪直摇头,“当时微臣吓懵了,也不敢告诉别人。可是等到了朵云馆,微臣发现陈舞蹈已经死了。微臣现在后怕,陈舞蹈深更半夜叫微臣去这么偏僻的地方,恐怕是想灭微臣的口!”
陈舞蹈要致吴修仪于死地,必定会给自己惹麻烦。刘传单觉得吴修仪的猜测太过夸张,但想到陈舞蹈本人就这样死在了朵云馆而且无人目击,又对吴修仪的话认同了几分。
“所以你是到过朵云馆,并且看到的陈舞蹈已经身亡?”何皇后问道。
“对。陈舞蹈约的时间是戌正三刻,微臣到那里还算准时,看到他已经倒在地上了。”
何皇后微微颔首。“你身上有伤,别站着了,落座吧。”何皇后关照了一句,“对了,你还没回答本殿之前的话,手怎么伤的?”
“晚膳时候摔的。”吴修仪羞赧低头,“微臣被陈舞蹈威胁后一直神思恍惚,一个不小心就摔了一跤。”
“叫御医看过了吧?”何皇后目光掠过吴修仪臂上包扎,“有没有伤着筋骨?”
“谢殿下关心,让魏医士来诊治过了,说是裂了骨头。”吴修仪泪痕未干,说到伤势又苦了脸,“最近一个月都不能用这只手了。”
“这么严重?”何皇后吃了一惊,“伤筋动骨可是大事,要是没养好后患无穷。你先回去歇着吧。”
吴修仪忙谢恩告退。他临走时看了白大神一眼,后者却寂然独坐,似乎正在出神。
“夜深了,今日就先到这里。”何皇后说着,钟漏的声音也恰在此时响起,“这次的案子涉及两位九嫔,事情的轻重你们都明白,本殿希望早些看到结果。”
“殿下放心,臣等必定全力以赴。”刘传单此时脑中思绪万千,他还不想就此休息。
“白顺容,你也先回宫去吧。”何皇后不假辞色地看向白大神。
白大神亦起身告退。在踏出大门的时候,他听到刘传单的声音远远飘过来:“皇后殿下,微臣有话想单独禀告。”
刘传单的话是在跟着何皇后到了中宫书房才说的。房内没有旁人,刘传单将白大神的信笺摊开放在何皇后书案上,然后说道:“微臣斗胆,想请殿下把那封约您上无忧阁的书信拿出来让微臣看一看。”
刘传单从撒微笑那里得知了司苑案的诸多细节,这其中也包括何皇后收到的那封信。他没有亲眼见过这信,可现在他迫切地想看一眼。
何皇后有些意外,但还是走到书架前,将信取出递给了刘传单。
两封信并列在书案上,刘传单屏息细看,眼中逐渐绽放出兴奋的光采。“这两封信的笔迹是一样的!”
何皇后闻言,连忙看了过来。虽然都只有只言片语,但结果已经十分明显。两封信出自同一人之手,而且就目前看来,极有可能就是陈舞蹈。
“陈舞蹈承认司苑案是他所为,那么约殿下的信多半也是他写的。”刘传单将这个判断说了出来,“微臣可以去找陈舞蹈的笔迹,拿来做个比对。”
何皇后未置可否,只是看着面前两封信。刘传单想了想,又说道:“所以,这次约白顺容到朵云馆去的人,也是陈舞蹈。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前一后约了吴修仪和白顺容去那里,又不知是谁先人一步把他给杀了。”
“你觉得吴所谓和白大神都是清白的?”何皇后突然问道。
“吴修仪手上有伤,没法勒死陈舞蹈。白顺容晚于吴修仪到的朵云馆,根据他二人所说,陈舞蹈都是在他们到达之前就已经身亡,那么除非他们串谋,否则白顺容也不可能是真凶。”刘传单分析道,“但是这些还不足以成为最可靠的证据。目击者太少,没有人能够提供其他佐证,微臣并不知道二位殿下究竟到过几次现场以及到达的准确时间。因此,清白与否,微臣不敢妄言。”
何皇后浮起一个浅淡笑意:“你倒是谨慎。”
“行有司之事,微臣必须严谨。”刘传单正色道。
次日,陈舞蹈遇害一事传遍了后宫,与此同时,两道懿旨也下达了。
懿旨令修仪吴所谓居于己殿静心养伤,无旨不得外出;又以顺容白大神禁足期间私自外出为由,将其降为婕妤。
一被禁足一被降位,后宫中两位九嫔一夕之间都被惩罚,这自然引起众人猜测纷纷。但猜测也只能是猜测,中宫除此之外未作其他表态,司正房则又一次扎紧口风,众人只能先静待进展。
白大神接到懿旨的时候还算平静,倒是大掌事反应很激烈,连声说“殿下怎么可能是凶手”。白大神甚少看大掌事这样急躁,免不了劝了他两句:“没有人这么说,皇后只是因为我偷跑出去才降我的位。”
私绑嫌疑人扰乱京兆府审案在先,违背禁足令牵涉重案在后,要是严格论起来,这些罪过足够白大神进冷宫了。降位仍算是薄惩,这一点白大神心知肚明。
但这并不能让他心里好受一点。事实上从白邮差出事到现在,连番打击已让他心力交瘁。白邮差的案子没有新的进展,他又入了别人的陷阱,如今好似蛟龙困浅滩,没有方向亦无法施为。
这样捱了一日,后宫中又传言白婕妤忧愤成疾。想想也是,原本圣宠正隆的顺容殿下几天之内连遭丧父、禁足、降位一连串打击,就算是再刚强也会撑不住的。众人想起白大神入宫以来一路的春风得意,不禁又唏嘘了几句世事无常。
魏什么来看白大神的时候,正好遇到魏了谁从里头诊了脉出来。“哥,白大神怎么样啊,病得严重吗?”朵云馆案发当晚他没有被允许跟去现场,直到次日懿旨下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中焦急却又无计可施,直到现在才奉命替何皇后来探视白大神。
“吃多了不消化,再就是有些上火,没什么大事。”魏了谁边走边答,坐到外间写药方。
“吃多了?”魏什么听得目瞪口呆,“他胃口这么好的吗?”
“心情不好不见得就是不吃不喝,也可能是暴饮暴食。”魏了谁解释道,“听说白大神昨天一晚上吃了两桶坚果四包薯片外加三碗麻辣烫,要不是大掌事拦着还差点叫了火锅吃。”
“现在他心里憋着火呢,吃这么些东西还不得烧着了啊。”魏什么说了一句,却又注意到魏了谁似乎有些神情委顿,“哥你好像气色也不大好啊,怎么了昨天晚上值班吗?”
魏了谁摇头,淡淡答道:“没事,最近有点忙,没休息好。”
“是啊,你们太医院的招新本来就够你忙的了,今天我还听皇后跟那个刘传单在说,吴修仪的手都是你给治的。”魏什么说着,看魏了谁写完了药方就赶紧接过来,“来来你先歇会儿,抓药熬药的事我让别人去。”
“我去吧。”大掌事走了过来,“魏尚仪你好不容易来一趟,快去看看白婕妤吧。”
一声“白婕妤”听得魏什么心里直叹气,“好不容易”四个字也是无比辛酸。魏什么忧心忡忡地走进内室,就看到白大神面朝里躺在床上,背影看上去格外清癯。
“小白……”魏什么走过去,轻轻叫了一声。
然后他看到白大神转过身来,额头上敷着的湿帕子将掉未掉,手里还抓着华容道。“诶,你来啦?”
垂死病中惊坐起,不忘华容道升级。就冲这,白大神也不会轻易被打败。魏什么不由得长舒一口气,露出欣慰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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