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笼包

【明侦AU】后宫大侦探(14)

写在前面一定要看:
1.仿《镜花缘》中女儿国设定,男性女性社会身份对换,文中皇帝及朝臣均为女子,后宫中人均为男子。
2.不要问我皇帝是谁,她只是一个没有姓名的大猪蹄子。
3.披着后宫外衣的明星大侦探AU,有角色黑化,OOC算我的,不许上升真人。


***狗血身世爆字数系列

“你都知道些什么?”半晌白大神回过神来,“告诉我。”
“其实我知道的很有限,都是小西拿到这块木牌时告诉我的。”魏什么望着那方小小的图腾,思索着开口,“那次,小西被恩准省亲,我当时宫中事忙,没有陪他一起。我记得他走的时候兴冲冲的,回来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手里攥着这木牌。他把侍从全都赶了出去,然后就哭起来,跟我说他可能根本就不是白家的人。
当时我惊呆了,连忙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说他满心欢喜地回家,阖家上下都很高兴,可是他的母亲对他冷淡得很,还责怪他入宫攀了富贵就忘了白家,过了这么久才来省亲。小西委屈得不行,一气之下跑去问他爹,自己是不是抱来的孩子,为什么他的母亲一直对他这么严厉苛刻。小西说,他爹听到这话矢口否认,可脸上却闪过一丝惊慌,于是他更加起了疑心,一个劲地追问。最后,他爹什么都没说,只把这个木牌塞给了他。
小西认定这木牌一定和他的身世有关,一心要解开答案。但我们都没有见过这木牌上的图案,一开始也没想到是图腾,只是一味苦思冥想,想了几天也不得要领。后来小西忽然想起要去藏书阁查找方志,我们就趁着晚上悄悄地潜了进去,总算不负苦心,发现这是湖国王族的图腾。所以,小西很可能是湖国的王室后裔。”
白大神一言不发地听完魏什么的叙述。这是一件他从未想过的事情,他一直来以为的双生弟弟,竟然是异族王室后裔。可是,白小西与自己长得那么相像,甚至都对香菇过敏,若说两人毫无血缘,他是不相信的。
然而父母的态度还是让白大神暗暗心惊。他不生活在白家,并不知道父母与白小西是如何相处的。依常人的想象,白小西作为唯一的嫡子,理所应当是深受娇宠。但母亲对白小西的斥责,早已不是正常的母子间对话了。至于父亲的态度,显然他是知道什么的,却不知为何又对白小西遮掩着不肯说出实情。
“我想见我爹。”白大神握紧了手里的木牌,“你去跟皇后说,就说我自知隐瞒身份有罪,甘愿承担责任,只求他成全,让我见我爹一面。”
“说到皇后……”魏什么沉吟了一下,“其实我也有个疑问。”
“怎么了?”
“晚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直指张昭容是凌月台一案的真凶,也说过是他害死了小西。这话一出,必然物议沸腾。可是皇后下令把张昭容打入冷宫的时候,只说他残害宫嫔。虽然案子没有审清时确实无法给出明确的罪名,但这残害宫嫔四个字也实在太含混了。”魏什么微叹一声,“我知道好好的不应该疑心皇后,诶,大概是我今天晚上精神太紧张的缘故吧。”
白大神沉默了一会儿。何皇后此举确实有些令人费解。以惯常的行事风格,何皇后不会无视物议,而现在这种处置显然容易引起后宫猜测纷纷。“既然我们已经把指控抛了出来,就看皇后他接不接了。”白大神若有所思地说道,“要是皇后准备就这样按下此事,那我们就不得不疑心他了。”
次日,皇后下旨,准白大神之父白邮差入宫探视。
“爹!”白大神许久没有见到亲爹了,一早就在自己宫门口等,这会儿见了白邮差连忙迎了上去。
白邮差一把握住儿子的手,有些紧张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果然比先前瘦了。宫里来人说你病了,叫我来看你,把我吓得半死,还以为你出大事了。到底怎么了?”
白大神笑笑,“没事,那就是个借口,我这不是好好的?”
白邮差叹口气,带着几分薄愠嗔怪道:“你这小子,从来不让人省心,净给家里惹祸。要不是……唉算了算了,走吧咱们进屋说话去。”
魏什么跟着父子二人正要往里走,却听白大神吩咐了一句,“魏你先去厨房,来份卤煮烤俩腰子,我爹最好这口。”
魏什么一愣,只好答了个“是”,转身向小厨房走去。
白大神和白邮差在屋里坐定,侍从们听了白大神的吩咐都退了出去,留他们父子说体己话。
“要不是狄家来问我,我还不知道你竟然进宫来了。”白邮差见四下无人,就继续了刚才的话头,“你也太大胆了,这样的事不跟长辈商量就自己做了主。你虽然不入族谱,可顶着狄仁白这个名字入宫到底不妥,要是被上头的人知道了,指不定怎么问你的罪呢。”
“爹,这事你不用担心。其实,我进宫只是为了查清楚小西的事。”白大神给白邮差斟了杯茶递过去,安抚道,“一转眼,小西都走了一年了。他死得冤,我一定要替他报仇。”
听到白小西的名字,白邮差的眼中顿时出现了伤戚的神色。“是啊,都一年了。日子过得可真快。他上次回家时的情景就好像还在眼前似的,一眨眼人就没了。都说他犯了死罪,说他暴病而亡,这两桩我一点都不信。”白邮差喉头哽咽,他低头饮了一口茶,声线都仿佛带了些苦涩,“其实我也猜得到,你性子不羁,根本不可能愿意进宫,这么做多半就是为了小西。你能豁出去帮你弟弟,我真的很欣慰。只是你千万要自己小心,不管查不查得出来,都要好好保全自身。”
白大神挺想告诉白邮差,他已经查到了真相,却觉得还不是时候,于是闭口不言。可是他捕捉到了白邮差话中的那个词,“你弟弟”,这平常的三个字与他心中的疑惑恰好贴合,让他忍不住问了出来:“爹,小西真的是我的弟弟吗?”
白邮差霎时惊异地看向白大神。“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爹,你把这个给了小西,是想告诉他什么?”白大神没有回应父亲的惊异,他松开手心,将那刻了图腾的木牌送到白邮差眼前,“小西的母亲到底是谁?”
白邮差死死盯着儿子手中的木牌。这是他二十多年来深藏着的秘密,原本以为再也不会对人说起;虽然那次他一时不忍心,将木牌交给了白小西,但他知道白小西并不可能了解故事的全部。
然而现在白大神得到了这块木牌。很显然,白大神已经获知了木牌上图腾的涵义,并想知道更多。白大神与白小西不一样,他生来就敏锐而执着,今日他问出了这个问题,就必然要一个完整的答案。
白邮差重又抬头,看着白大神。“你应该已经知道这是湖国的图腾吧?”
“我知道。”
“你只问我小西的母亲是谁,却一点不问他爹是谁,可见你心里早有答案,知道他就是你的弟弟。”
“我和小西长得那么像你,一定是同父所生。更何况,爹你刚才提起小西时的样子,分明就是亲子情深,所以我是故意多此一问。”
白邮差听了并不恼,他只是淡淡一笑,“你真的是很聪明。看来当年决定把你送出去养着,还不算太过冒险。”
白大神听出父亲话里深意重重,更加凝神细听。
“你和小西,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生辰只相差两个月。你是你母亲的亲生子;而小西的母亲,是湖国当时的王储,也就是现在的湖国国王。”
“湖国国王?”这下轮到白大神惊诧不已,“苍了天了,原来小西是湖国公主?”
白邮差点点头,“没错,而且湖国国王没有女儿,膝下只有一子,比小西还小几岁。按照湖国王位继承规定,国王后裔无论男女,以长幼为序。所以小西其实是湖国真正意义上的王储。”
白大神默默喝了一口茶,以此来消化这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实。
“不过,国王并不知道小西。她只知道你,白大神。”白邮差神情复杂地看着白大神,“从一开始国王就认定了养在外面的那个孩子就是她送回来的那一个。”
“你说什么?”
“小西出生在湖国,是满了周岁才被送到白家。跟着他一起来的,是他的生辰八字和这块图腾。在此之前,连我都不知道他的存在。”白邮差微微避开儿子的目光,叹息般说道,“小西一来,家里差点天翻地覆。我向你母亲坦诚了与小西母亲的事,你母亲大怒,但最终也留下了小西,条件就是他将来要替你进宫。咱们白家不说世代簪缨,也算是高门第,祖上入宫的不在少数,你们兄弟这辈也是一样。你母亲舍不得你,正好小西跟你一般年纪,她就提出来要将小西假作白家嫡子养在膝下,而你则不入族谱养在了我的世交狄家。这样在外人眼中白家还是只有一个儿子;至于知道小西来过的族人,毕竟分不清两个才周岁的孩子,当然认为养在家里的小西就是你,而你不入族谱的理由,所谓的八字相克,也被他们想当然地认作是你母亲容不下野种的借口。”
白大神愣愣地看着白邮差,父亲后面说了些什么他根本没有听见。“留下小西,条件就是他将来要替你进宫”,这句话就像一把锤子直直砸在了他心上,沉闷的疼痛让他又恍惚产生了前一日那种窒息的感觉。他一直觉得白小西比他不易,却想不到白小西从一开始就被注定了替身和牺牲的命途,而这命途,却是为了成全他白大神的逍遥畅达。白大神觉得胸口阻滞得难受极了,他猛烈地咳嗽起来,仿佛要把心呕出来一样。
“怎么了这是……”白邮差被吓得手忙脚乱,“来人,快来人啊!”话音未落,魏什么飞奔进来,见这情形立即从斗柜里取出药瓶来,倒出一丸给白大神喂了下去。
“魏了谁说了你这过敏最忌情绪激动,特意留下这药备着,还真让他料到了。”眼见白大神呼吸逐渐平缓,魏什么忍不住低声数落道,“让你缓两天,你偏不听。”
“过敏?你吃了香菇?”白邮差听了这话神色紧张,“你疯了吗,你小时候吃香菇差点没命,是鸡冠子大师给你救回来的,你怎么还敢去碰!”
魏什么叹口气,意识到白邮差还不知道前一天发生的事。他作为外人,也不好多话,只是对白大神说:“要不去榻上躺着说吧?”
白大神摇头,冲魏什么摆摆手。魏什么会意,无奈地转身出去,继续留他两人独处。
“小西也对香菇过敏,他是什么反应?”白大神重新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
“他和你不一样,只是浑身出疹子,又疼又痒,但还好不会有性命之忧。”
白大神苦笑一声。“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双生子,什么都是一样的。”他忽然有些激动地问道,“可是你们怎么能为了我,就这样摆布了他的人生,他只是个无辜的孩子啊!”
“在我的心里,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儿子,是一样的。”白邮差伤戚地说道,他拾起掉落在桌上的木牌,轻轻摩挲着,“当时我想,为了保你日后自由,我必须承受不能把你养在身边的代价;而小西日后虽然要入宫,我却能留他在我身边直到成年。既然都要有所失去,那就只能这样两相妥协。”
“可你当初……为什么要跟那湖国国王……”白大神艰涩地问道,“你不觉得对不起母亲吗?”
“那是我年轻时的错,是我造成了小西这一生的坎坷。”白邮差并没有回避儿子尖锐的问题,“我嫁入白家之后,一开始府中没有侧室,可那段时间你母亲有心纳小,我一时想不开,就借口进香礼佛,出外散心。结果在山道上摔了一跤断了肋骨,被一个女子救了。她就是当时的湖国王储,但最初我并不知道她的身份,而她也不知道我已经嫁人。我们就此相识,并产生了感情。我进香礼佛原本就住在山中,因此那两个月里我与她日夜相守。可是我也知道,这份感情终究不能长久,我总有回白家的那天。终于有一天,我决心向她明言,而她也说有事要告诉我。我们同时坦白了身份。她说湖国王位即将易主,她要立刻回国,不能带一个芒朝的侍妾回去。自此,我们一别两宽。
后来我听说她回国之后就很快即位成了湖国国王,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有交集。没想到她送回了小西,还派了心腹留在这里,随时照应小西的安全。这么多年过去,送小西来这里的心腹已经不在了,可她的徒弟继续守着,时不时就会提出想要见小西。不过她以为小西就是你,你时常不在这里,我倒也一直能找到借口阻止她。”
“这接头人在哪里?”白大神忽然插话,“我想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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