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笼包

【明侦AU】后宫大侦探(15)

写在前面一定要看:
1.仿《镜花缘》中女儿国设定,男性女性社会身份对换,文中皇帝及朝臣均为女子,后宫中人均为男子。
2.不要问我皇帝是谁,她只是一个没有姓名的大猪蹄子。
3.披着后宫外衣的明星大侦探AU,有角色黑化,OOC算我的,不许上升真人。


“想都不要想!”白邮差一口回绝,“你给我安分一点,湖国的事不许掺和,听见没有?”
白大神被父亲疾言厉色地一训,倒也觉得自己冲动了。白小西的大仇已报,至于他的身世,本就与自己无关。“爹说的是,我记住了。”
白邮差又坐了一会儿。魏什么端了卤煮和烤腰子过来,白邮差吃完也差不多到了该出宫的时间。他不放心地又叮嘱了白大神几句,这才急匆匆地离开。
晚些时候魏了谁来复诊,见白大神歪在枕头上玩着华容道,不由叹道:“你还没好全乎呢,别玩得这么起劲。”
白大神斜他一眼,手下运指不停,“不是你让我拿华容道做康复训练吗。”
魏什么在旁亲自换火盆,听了这话笑道:“有这么拼的复健吗,我反正是没见过。”
“好了你停一会儿。”魏了谁把华容道抽走,照例开始诊脉,“你过敏引起窒息,我怕你脑子憋坏了才叫你用华容道开发智力的,现在看你玩得这么溜,我就不担心了。”
“师兄啊,我发现你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本事还真是无人能敌。”白大神故作惊叹地摇头,但还是配合地伸出胳膊去,“那你跟我说说,今天你都听到些什么?”
“我还真没听到什么。”魏了谁却叹了口气,“今天这宫里平静得有点反常。”
“我自陈身份,皇后已经把我禁足,这一关少不了要过。至于冷宫里的那一位……”白大神说到这里沉吟起来,他想起了魏什么说过的那番话。若是事情真的就此没有了结果,那他面对的就是比之前更浓重的迷雾——他知道雾背后的真相就在那里,而穿过迷雾的过程即便再艰险,他也是不会惧怕的。
 
皇帝在内殿书房内听完何皇后的禀报,轩起眉头饮尽了一盏茶。何皇后在侧安坐,耐心等待她决断。
“后宫有司本就负责审理这样的案件,还是放在后宫审,由皇后全权负责,朕信你。”皇帝思忖之后,对何皇后如是说道。
“是,臣领旨。”何皇后答应了,又接着问,“那么白大神呢,陛下意下如何?”
皇帝却看向何皇后,“朕想先听一听皇后的意思。”
“白大神在白家族谱上无名,自幼出寄狄家,狄仁白才是他的正名。”何皇后说到这里起身向皇帝行礼,“臣斗胆,替白大神分辩一二。白大神以狄仁白之名进宫,至多只能算隐瞒了身世,若说欺君,似乎尚不至于。”
皇帝点头,亲手扶起何皇后,“皇后所言,也是朕心中所想。于理,白大神还算不上欺君;于情,他是为了替白小西报仇才隐瞒身份。白大神也算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儿,朕不想为这事太苛责了他。也罢,那就罚他半年俸禄,小惩大诫吧。”
“陛下仁厚,臣替白大神谢过陛下大恩。”何皇后微笑着行下礼去。
殿外,撒尚仪还在等候何皇后出来。有侍从匆匆走来,向撒尚仪禀报:“大人,刚才冷宫那边来报,说是看到人影翻墙进了冷宫,隐约像是吴婕妤。请大人示下,要不要派人进去查看?”
撒尚仪“哦”了一声,随意地摆摆手,“查看就不必了,派人在冷宫外继续盯着,只要吴婕妤没在里头待太久就行了。”
冷宫里,吴婕妤带着陈舞蹈,小心翼翼又步履匆匆地走着。
“婕妤别急,微臣打听过的,昭容殿下就住在西首。”陈舞蹈跟在吴婕妤身后,轻声指着路。
吴婕妤点头表示知道了,又忍不住叮嘱道:“你手里的包裹可拿好了,千万别洒了。”
陈舞蹈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包裹,“婕妤放心,微臣小心着呢。”
一时他们摸到了张昭容的门前。陈舞蹈上前叩门,过了一会儿有脚步声传来,门开时果然见到张昭容的掌事。
“吴婕妤?”那掌事惊讶地唤了一声。吴婕妤冲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问道:“昭容哥哥在吗?”掌事点点头,连忙将两人让了进来。
冷宫这地方,吴婕妤还是第一次来。满目的肃杀和简陋与他平日所见的精致宫室大相径庭,他忍不住皱了皱眉,走向内室的步子也愈加快了。
内室里,张昭容穿着一身睡袍,形容憔悴地四处晃荡着。在唯一的一张桌子上放着他常用的咖啡杯,杯中却是空的。
“昭容哥哥!”吴婕妤疾步走上前去,拽住了张昭容的衣袖,“你受苦了。”
张昭容回头见到吴婕妤,顿时吃了一惊。“三石,你怎么来了?”
“我放心不下哥哥,所以来看看你。”吴婕妤从陈舞蹈手中接过包裹,走到桌子边打开,“担心哥哥在这里吃不好睡不好,我特意给你带了你爱吃的特供有机蔬菜,这是我到御膳房的菜园子偷偷拔的;还有咖啡,哥哥你爱喝的猫屎咖啡我实在弄不到,就给你搜罗了点一般般的速溶咖啡,哥哥你别嫌弃,好歹应个急。”
张昭容看着桌上一下子多出来的几个瓶瓶罐罐,心绪一阵涌动。他背转身去假装整理瓶罐,稳了稳心神,开口又恢复了日常的语气:“你不该来这里。从前抄的宫规都忘了吗?”
“哥哥别训我,我知道这么做违反宫规。可是不来看一眼,我心里就没着没落的。”吴婕妤似乎早已料到张昭容的数落,“刚才我翻墙头进来的,一路上没遇到人,哥哥放心好了。”
张昭容叹一口气,他又何尝只是担心吴婕妤违反宫规。“冷宫是非之地,你也该避讳一点,好好的别带累了你。”
吴婕妤正要说话,张昭容的掌事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药罐。“微臣熬了半天,滗出这些来,昭容尝尝怎么样?”
“这是什么药?昭容哥哥病了吗?”吴婕妤疑惑地问,便见掌事摇头道:“不不,这不是药。来这里的时候我们带了猫屎咖啡,可那煮咖啡的机器却不让带。没办法微臣只能试着用压蒜器压碎这咖啡豆,然后放到药罐里头熬着,看能不能煮出点咖啡来。”
吴婕妤闻言上前,揭开罐子观察了一番,摇头道:“这是熬药呢还是煮咖啡呢,真成了一股汤药味儿了。算了,你拿这速溶咖啡过去,给哥哥冲一杯过来。”
掌事拿了速溶咖啡如释重负,连忙下去冲调。吴婕妤叹息一声,坐到了张昭容旁边。“哥哥过得这么辛苦,还想着不要带累我。可要是真的会牵连,就算我躲在自己宫里二门不迈,大概也照样是第一个被牵连到的。”
“有人找你麻烦了?”张昭容紧张地问,“是谁,白大神还是皇后?”
“没有人来找我麻烦。”吴婕妤笑笑,安抚张昭容,“这两天皇后停了晨昏定省,竟是没有下一步的动静。”
张昭容惨笑一声,“我被白大神那小崽子陷害,沦落到这个境地。下一步动静无非就是把我交给司正房审问,让我重走一遍白小西走过的老路罢了。”
吴婕妤心中忽然一动,正色问道:“哥哥,你能不能告诉我,白大神说的那两桩罪,是真的吗?”
张昭容深深地看了吴婕妤一眼。片刻之后他轻声回答:“有些事情,你不必知道。”
吴婕妤不意张昭容如此回答,微微一愣后点头道:“也罢,既然哥哥有苦衷,我不问就是了。不管怎样,外头的信息我会替你关注着,我那掌事陈舞蹈也算能干,对宫里各处又非常熟悉,要是有什么消息我会让他立刻传递进来。”
“陈舞蹈……”张昭容暗自沉吟。他之前就知道这个新掌事是吴婕妤自己相中的,见过几眼后想起了那是自己特意召见过的陈舞蹈。从一个舞伶直接擢拔为一宫掌事,张昭容也觉得这太过草率,然而吴婕妤似乎对陈舞蹈很是满意,张昭容也就不再多话。
此刻吴婕妤却站起身,将在外头守着的陈舞蹈叫了进来。“你给昭容殿下磕头,让殿下放心。”
陈舞蹈撩起袍角纳头便拜。“微臣陈舞蹈恭请昭容殿下安康。微臣蒙殿下和婕妤大恩,必将竭力效忠,绝无二心!”
张昭容“嗯”了一声,叫陈舞蹈起来。陈舞蹈恭谨地拱手,退到一旁。他的手上戴着一枚戒指,有光影恰好从那里经过,溅起光亮无数。
张昭容在那一闪而过的光亮里,恍惚想起了那日召见陈舞蹈时的场景,以及那颗用来施恩的、此刻就戴在他手上的猫儿眼。
 
皇后宫中
这是何皇后恢复后宫朝会的第一天。众人到得尤其早,各自在位置上坐定,看着前面空出来的张昭容座位心思百转。
几日未曾露面的何皇后从内殿出来,扫了一眼底下神色各异的嫔妃们。众人纷纷敛容,依礼向皇后叩拜。
“这几日没和各位兄弟见面,其中原因想必大家也都清楚。”何皇后不疾不徐地开口,“宫里出了这样的大事,真是骇人听闻。这几天本殿也总在反思,说到底这是本殿管教不严之过。”
“殿下治理后宫井井有条,那张氏胆大妄为犯下大罪,都是他自己糊涂,殿下千万不要为此自责。”潘德妃连忙劝解。
何皇后无奈地摇头叹息:“哎,本殿记得那一次张氏和白大神就在这大殿外争吵,还是德妃你去弹压的,罚他们各自抄了十遍宫规。这才过了多久,学的规矩全忘了,一个居然给另一个下毒。”
潘德妃面上乍然露出一丝诧异之色。他看了看何皇后平静的脸色,斟酌着开口问道:“张氏关在冷宫里也有几天了,不知接下来要如何处置?”
何皇后语气严肃:“嫔妃嫉妒是大罪,何况他还差点闹出人命来,就先在冷宫里待着。”
一时间底下窃窃私语声四起。潘德妃起身向何皇后敛衽一礼,正色道:“请殿下恕微臣直言,那日张氏宫中之事,后宫上下都有耳闻。张氏除了给白大神下毒之外,尚有两桩指控,俱为杀人大罪。此事真相未明,后宫兄弟们思及此事难免不安。还请殿下明示旨意,查清真相,以安众心。”
何皇后笑起来,“德妃所说,本殿都明白。”他抬手示意潘德妃坐下,“本殿已将此事面呈陛下,陛下的意思是让后宫有司来审理。本殿心中也是这个打算。然而,马上就是行先农礼和亲蚕礼的时候了,兹事体大,在此之前动了刑讼不吉。索性就等双礼结束,司正房再正式审理此事。”
话到此处,潘德妃垂首称是。众人也自觉住了口,便是心中有所疑惑,也只能按下不表。
朝会散后,何皇后回到书房。撒尚仪跟着走进门来,将其他随侍都遣了出去。
“怎么了?”听到关门声何皇后抬头,看到撒尚仪面色不虞走近前来。
“你为什么要把张经理的案子压着不审?”撒尚仪盯着何皇后问。
何皇后淡淡一笑,“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审了。”
撒尚仪面色严峻地坐到何皇后对面,“你刚才那些话,只能哄哄旁人。什么亲蚕礼,你无非拖延些时间罢了。你跟我说实话,真打算一直就这样关着张经理?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难道你真的相信张经理就是真凶?”何皇后看了对面人几眼,忽然问出这样一句。
撒尚仪一滞,“怎么,你觉得他是无辜的?”
“杀害画师嫁祸白小西,他总得有个动机。你觉得张经理有什么动机?”何皇后指尖碾碎一粒瓜子壳,拈了果仁放到撒尚仪面前,“你可别忘了,那画师是什么人。以张经理的能力和格局,只怕还不足够与那些人打交道。所以,我断定他背后一定还有别人。”
撒尚仪似有所悟地看着何皇后,“所以你留着张经理按兵不动,就是想把他那背后之人钓出来。”
何皇后点头,“我不怀疑白大神的判断,张经理跟那两个案子肯定脱不了干系。可是我们的目标,并不是这两个案子的真相。只有这个背后之人才是我真正在乎的,我要看清他的真面目。”
“这个人,你我不是早有推测……”
“对,我们是有怀疑对象,可我们没有证据。”何皇后说到这里语气有些激动,“我们当初就是因为没有证据,所以纵着白大神一路查案,借他的力量靠近我们想要的真相。如果现在把张经理直接交给有司,我敢肯定那背后之人一定就挖不出来了。我只有把张经理放在冷宫里做局,等那个背后之人来自投罗网。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撒尚仪答得干脆,“可是我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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