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侦AU】后宫大侦探（18）
写在前面一定要看：
1.仿《镜花缘》中女儿国设定，男性女性社会身份对换，文中皇帝及朝臣均为女子，后宫中人均为男子。
2.不要问我皇帝是谁，她只是一个没有姓名的大猪蹄子。
3.披着后宫外衣的明星大侦探AU，有角色黑化，OOC算我的，不许上升真人。
三天后
御药房每年都会举行药材招标，遴选出数家民间药铺供应御用药材。纵使入选的年年都是那几家老资历的大铺子，每年报名应选的药铺还是趋之若鹜。
白大神坐在御药房一处僻静的库房里，外间的熙攘隐约传进来，周围全是贮存的药材，散发着浓郁的药香。
魏了谁在门外轻扣几声，屋内魏什么应了门。魏了谁闪身进来，对白大神说道：“人来了。”
魏了谁身后，裘装女子举步向前，对白大神行了湖国的礼节。“微臣鸥神秘，拜见公主殿下。”
白大神站起来，走到了鸥神秘面前。“鸥大人请起。”他语气平和地说道，又示意魏氏兄弟去外面把守。
鸥神秘谢了恩，站起身来。“这么多年过去，我终于见到公主了。”鸥神秘有些激动地感喟。
这是个身量高挑的女子，美貌白皙艳丽无匹，眉宇之间又尽是精悍干练。白大神心中暗道，湖国敢于长期在芒朝安插暗线，派的果然不是等闲之辈。
“听说是我母亲派你们来芒朝的。”白大神示意她坐下，和颜悦色地问话，“你们在这里共有多少人，可有什么任务？”
“我们共有二十来个人，由我负责辖制调度。王上给我们的命令是，无条件确保你一切安好。”
“母亲她老人家真是用心良苦。”白大神叹道，“你们这么多人，长期生活在芒朝，开销不算小，这些年来是怎么过日子的？”
鸥神秘娓娓道来：“王上她自有专门款项拨付给我们。再加上这家药铺，我经营得还算用心，每年也能盈余不少。我们在芒朝的所有收入和用度都有账目记载，公主可以随时查看。”
“哦，这倒不必。”白大神笑笑，“鸥大人经手的事，我当然是放心的。”
“公主谬赞了。”鸥神秘欠了欠身，“其实这些盈余将来都是要交给公主的，公主如果有需要，也可以随时支取。”
白大神闻言眼前一亮。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他早已猜测到湖国国王会为远在芒朝的儿子准备大笔资财，现在从鸥神秘口中得到了证实。“是吗，原来母亲还为我准备了嫁妆呢。”白大神淡淡玩笑道。
鸥神秘微窘，白大神现在的嫔妃身份不得不说有点尴尬。她还记得当初她向国王报告白大神进宫一事时，国王在回信里雷霆震怒，指责她没有照看好白大神。“这不是公主的嫁妆，是臣等藉此向公主表明的决心。”鸥神秘右手抚在心口，神色郑重，“臣等身受王上重托，必将效忠公主，以公主马首是瞻。”
白大神心中暗叫了声好，他着意步步试探，到此终于可以抛出自己的要求了。只是，交浅言深并不可取，面对鸥神秘，他倒不如直截了当。
“既然如此，我现在正要用钱，鸥大人可否先给我五千两银子？”
鸥神秘不意白大神有此一问，明显愣了一下。“公主要用银子，微臣自然从命。只是微臣斗胆，请问公主一下子要这么大的数目有何用处？”
“宫中生活不易，用钱的地方太多了。”白大神无奈地摇头，“而且有人威胁到了我，我要摆平他。”
“有人对公主不利？”鸥神秘顿时警惕起来，“是什么人如此大胆，公主需要微臣为您效劳吗？”
“你不能插手。”白大神断然拒绝，“你一旦涉入后宫的事，就保不齐会给我带来麻烦。”
“这……公主说的是。”
“所以，用钱是最方便的办法。”
鸥神秘考虑片刻，点头道：“微臣遵命。回头微臣就将银票送来。”
“好。你我的身份受限，平时见面不容易，我让那天与你接头的魏了谁负责日常联络，你可以将银票交给他。”
鸥神秘略有些迟疑，终究俯首领命。
魏什么陪着白大神避开旁人回到寝宫，换下之前的宫人装扮。“你跟鸥神秘谈妥了？”魏什么正在替白大神更换发冠，一面轻声问道。
“嗯。”白大神应一声，却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
“想什么呢？”魏什么瞥见了白大神的表情。
“我总觉得，魏了谁跟鸥神秘以前认识，而且很可能还有点恩怨情仇。”白大神抬眼，在镜中与魏什么对视，“你觉得呢？”
“你是说，魏了谁那个样子，就是因为见到了她？”魏什么惊讶地看着白大神，“他们两个还曾经在一起过？”
白大神不置可否地撇嘴，“只是推测，但有八成把握。魏了谁唱的那歌你还记得吧，那么多的‘成全’，还‘付出青春那么多年’，看来是他成全了鸥神秘。”
魏什么表情复杂地思考了半天。“我是不是应该去看看魏了谁。”魏什么似有所悟，“他这几天的状态确实不太对，郁郁寡欢的。真要是与鸥神秘有什么过不去的事，他大概也不适合去做这个联络人了。”
“那倒也未必，他是个顾全大局的人。”白大神想了想，叮嘱魏什么，“不过你去跟他谈谈也好，他要是心里闷得慌，大概也想找人倾诉两句……就是别问得太多了。”
“行，等他们的招标会结束了我就去找他。你放心，我会掌握分寸的。”
当晚，魏什么直到三更后才回来。白大神的寝殿还没有熄灯，魏什么知道白大神多半在等自己，便走了过去。
“你回来了。”白大神披衣坐在桌边，“魏了谁还好吗？”
魏什么身上带着深夜的凉意和淡淡的酒味，他在桌边坐下，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才开口道：“跟我喝了一晚上的酒，说了一晚上的话，现在睡着了。”
“他都和你说了？”白大神问着，递过去一条热手巾。
“差不多吧。一开始不愿意说，自己一杯接一杯地喝闷酒，喝大了就开始说了。”魏什么接过手巾擦了把脸，继续说道，“我们猜测的没错，他俩早就认识了。刚开始那会儿魏了谁还没离开师门呢，鸥神秘鼓动他出去看看，他就出来了，跟鸥神秘一起闯荡江湖。”
白大神没想到鸡冠子门下第一高徒下山竟是这个缘故，惊得目瞪口呆，也不知自家师父清楚真相与否。“……他这是为爱走天涯吗？”
“据他说，当时他俩还只是朋友。他也有心气，想到江湖上闯一闯扬扬名，所以才下山的。”魏什么解释道，“不过后来他俩确实在一起了。”
“真要是在一起了他就不会进宫了吧。”白大神像一个早已知道话本结局的听众，一句话给出了结论并长叹了一口气。
“在一起是真的，可后来魏了谁想要嫁给鸥神秘，鸥神秘却不愿娶。”魏什么又倒了一杯水灌下去，魏了谁说这些话时眸中隐约得见泪光，让他这个局外人都感觉心颤，“鸥神秘说，她这一辈子愿做一只永不降落的苍鹰，她不会尘埃落定。”
白大神默然。这话听着夸张，可出自鸥神秘之口似乎又合情合理。他不禁感叹，魏了谁果真是成全了人家的碧海蓝天。
“魏了谁说，请你只管放心，他会调整好自己的状态。”魏什么在最后这样说道。
司正房在几天后对张昭容一案给出了初步结论。说是结论，实则毫无可取之处。何皇后之前所料不差，由于证据有限，有司审问很难有突破；现如今，只能将张昭容暂时押回冷宫，容后再审。
撒尚仪看着门外潺潺春雨，对何皇后叹气道：“你看这天气，真愁人。”
何皇后看他一眼，自顾自看着手头的书。“以前都是你叫我放宽心别发愁，今天却倒过来了。”
“此一时彼一时，我没想到张经理这么强硬，司正房审了这么些天居然一无所获。哎，要说这司正房也是无用。”
“好了，事已至此，却也不是全无转机。”何皇后安抚道，“你把玫瑰客栈透给魏什么也有好几天了，今天司正房的结果一出来，想必有人要夜探冷宫了。”
司正房的结果传到白大神宫中时，魏什么愤懑极了，一回头看到白大神怒极反笑的神情，又直觉对方在打什么新的主意。“眼下这个境地，你有什么打算？”
“我要去见一见咱们这硬气的昭容殿下。”白大神嘴角衔着一抹嘲讽，“然后试试我这一把赌得对不对。”
白大神夜探冷宫果不其然非常顺利。上一次到这里还是入宫第一天的事，半年后的现在他终于把仇人送进了和白小西相同的末途，可是他的任务还远未结束。
张昭容的掌事与主子一同进的司正房，但不如主子那样扛得住事，虽然没说出什么来，内心却也被煎熬得受不了，几天前就病倒了，没有跟着张昭容回冷宫。白大神此刻亲自叩门，过了良久，才听到应门的脚步声。
房门打开，张昭容举着一盏灯站在门里，与白大神四目相对的瞬间难掩惊愕。
“昭容这是没想到我会来吗？”白大神轻笑一声，“这么长时间没见昭容，我还挺想念你的。”
“你如果是来看我笑话的，也未免来得太晚了。”短暂的惊愕后，张昭容反唇相讥。
果然是从司正房全身而退，说话底气十足。白大神心中冷哼一记，面上继续笑着，“昭容说的哪里话，笑呢我早就笑过了，今天来这里，是跟你商量一桩买卖。”
张昭容眼中满是戒备，死死盯着白大神。白大神全不在意，向身后的魏什么使个眼色令他留在外间放风，自己举步往里走去。“门都开了，不如就坐下听我仔细说说这买卖可好。”
张昭容停顿片刻，昂然转身跟着白大神走进内室。
“从前我真是小瞧了昭容，想不到你咬紧了牙关不吐露一点真相。”白大神随意坐下，开口却又不提买卖二字，“其实你我都清楚，对你的指控并不冤枉你，你再怎么抵赖，也只不过是垂死挣扎而已。”
张昭容冷笑道：“你自己给自己下香菇粉，跟魏什么合起伙来陷害我，我当然不会认。”
“与你的手段相比，香菇粉还不算什么。”白大神微眯起眼睛，“你陷害白小西的时候，做的局那么大，却没机会说给大家听听，不遗憾吗？”
“你胡说八道……”
“你想说我没有证据是吗？对，我是没有太多的证据，不过有件事挺有趣的，你应该也有兴趣知道。”白大神目光扫过桌上的半杯咖啡，拿起来轻晃了几下，“红曲香这酒你还记得吧。白小西在凌月台案发次日从你这里借走一瓶红曲香，而这种酒恰好也出现在了凌月台现场。这事可真巧啊，当时全后宫剩下的红曲香屈指可数，昭容对此怎么看呢？”
张昭容不去看白大神，冷硬回答：“无稽之谈。”
“昭容要是觉得这个跟你无关，那我就只能觉得它和吴婕妤有关了。”白大神微微摇头道，“这酒是向吴婕妤借的，只不过暂存于你宫里。说起来吴婕妤还真是脱不了嫌疑呢，凌月台案发当晚，吴婕妤也是离开过自己的宫殿的——诶你别问我怎么知道，你只说是不是吧——他离开的时间也不算短，起码足够他到凌月台行事。凌月台一案既然你不肯认，那没准也可能是吴婕妤替你办的事……”
“你丧心病狂！”张昭容大怒，截断了白大神的话，“吴所谓只不过一个顽童，他知道什么，你竟连他也要攀诬！”
“张昭容！”白大神忽然正色说道，“你真的以为自己死扛到底就能换一条生路吗？还是你真的以为凌月台案和白小西案完美无缺？你别忘了，魏什么曾经是白小西的掌事，白小西出事后是皇后收留了他，现在又是皇后把他指派给了我。皇后对那两桩案子本就存疑，他早已怀疑你是真凶，你现在死到临头，还要嘴硬什么？”
张昭容头上冷汗涔涔，他强自定了定神。“那也只是存疑罢了。”
“可要是皇后怀疑你不是一个人做了这些事呢？”白大神的脸在灯火之后笑意莫测，“他如果想用你把其他人引出来，你觉得你现在是什么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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