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笼包

【明侦AU】后宫大侦探(19)

写在前面一定要看:
1.仿《镜花缘》中女儿国设定,男性女性社会身份对换,文中皇帝及朝臣均为女子,后宫中人均为男子。
2.不要问我皇帝是谁,她只是一个没有姓名的大猪蹄子。
3.披着后宫外衣的明星大侦探AU,有角色黑化,OOC算我的,不许上升真人。


张昭容脸色霎时大变,“你,你什么意思?哪里来的其他人,你们想干什么?”
白大神不去理睬张昭容的质问,径自说道:“世人都说上钩的鱼可怜,但依我看,那鱼饵更可怜,从一开始就在引颈待刀。”
张昭容额头冷汗愈盛,他惶然无措地四下望着。终于,张昭容闭了眼睛,决绝地喊道:“好,我认了!一切都是我做的,没有什么其他人。”
“都是你做的?”白大神缓缓重复着张昭容的话,“你确定?”
张昭容惨笑,“连人命我都认了,还有什么必要替别人背黑锅。”
白大神打量着对方,“哦?那你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做下的这一切?”
“我把画师约到凌月台,把他打晕之后扔下了楼。为了让人以为他是在台上饮酒作画意外坠落,我用普通的酒壶装了点酒,洒在他身上和凌月台上,还在现场放了画师的纸笔。”
“你用的酒是红曲香?”
“是的,我不喝酒,对酒也不太了解,只是随手拿了一种。我没想到白小西发现了酒的破绽,为了事情不败露,我只能嫁祸给他。”
“你是怎么嫁祸的?”
“我伪造了他约画师去凌月台的书信,又去他宫里偷了他的扳指,还买通一个宫人指证案发第二天白小西在现场附近翻找扳指。”
“书信是白小西的笔迹,你怎么伪造的?”
张昭容话语一滞。“我……找了擅长模仿笔迹的人。”
白大神追问道:“他的扳指是从哪里被你偷走的,放在柜子的什么位置?”
张昭容顿时语塞。“这……”
白大神紧追不舍,“怎么,答不出来吗?那我再换一个问题,你是怎么害死白小西的?”
“我……”
“这些细节,你一问三不知,还敢认下?”白大神早已料到有此一幕,“为了家族的客栈,做了别人手里的刀剑,还要为他承担罪名,你这买卖不是注定亏本吗?”
张昭容忽然愣在了原地,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白大神。白大神睥睨着笑道:“玫瑰客栈天下闻名,可是谁能想到它经营不力入不敷出,正在靠救济度日。”
在张昭容惊惧的目光中,白大神继续说道:“你关在冷宫这么多天,又从司正房走了一趟回来,却什么都没交代。我要是德妃,只怕是更觉得如坐针毡。你能不能全身而退另当别论,他的票号大概是不愿意再给你的玫瑰客栈续命了。”
“德妃……票号……”张昭容喃喃地重复着白大神的话,猛然扑向白大神,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你到底要怎样?”
“我说过,我是来和你谈买卖的。”白大神面不改色,将张昭容的手轻轻拂开,“我要让你把事情的全部真相原原本本地告诉我,而我,可以给玫瑰客栈一个新的资金来源,让它不必再受德妃的资金钳制。”
张昭容的手僵在半空中,他的眼中满是震惊和疑惑。半晌,他咬牙道:“我凭什么信你的话?”
白大神从袖中取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放到张昭容眼前,“如果你同意这桩买卖,这五千两就是我投给玫瑰客栈的第一笔钱。除此之外,我还会帮助玫瑰客栈改制,重新进入经营正轨。”
“你……要这个客栈?”张昭容望着银票,又抬眼看着白大神,有些不确定地发问。
“这个是后话,但我可不想把钱砸到一个无底洞里,白白打了水漂。”白大神不置可否,“眼下我只想问你,这真相,你到底说不说?”
张昭容的脸上血色尽失,摆在他面前的银票是带着利刃的救命之物,让他进退两难。在这后宫之中生活,若是没有了家族的支持,必然举步维艰;而自己入宫多年,逢迎俯仰,心中也从未忘记家族利益。白大神说的没错,他是为了家族而做了他人手中刀剑,而如今,他这把刀剑是否应当脱手而去?
从前面对的是虎,此时眼前是狼,张昭容闭着眼睛痛苦地想,既然两者都是凶险,那不如放手搏一把。
“这笔买卖,我答应你。”张昭容终于开口,“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白大神饶有兴趣地点头,“说来听听。”
张昭容目光灼灼地盯着白大神,“张家不可能退出玫瑰客栈的经营。不管将来张家占了几成股份,我都要拿到最多的那一份。”
白大神一愣,这个手上沾血的人,竟然还在想着将来分一杯羹,难道还以为自己也和潘德妃一样,用玫瑰客栈操纵着他,从而保他一条性命吗。只是当下白大神也不欲戳破,便笑了笑答道:“玫瑰客栈当然离不了你们张家。至于你能拿到多少股份,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我一个外人,不掺和。”
张昭容听罢,竟也凄清一笑。“罢了,这都是以后的事。”他伸手将那张银票收起,缓缓开口,“既然如此,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吧。贾画师确实是我所杀,但我是受到潘德妃的指使。德妃擅长丹青,跟贾画师一直有来往,托他收购民间流落的名画。时间长了他们俩就开始模仿名家笔墨,说白了就是作假画,由贾画师出面到民间去卖,赚到的钱两人分。他们很警醒,从来不临摹名家已有的作品,而是仿照名家风格,这样更不容易被画院察觉。可是后来,画师贪利,要分更多的钱,还把德妃的一幅藏品掉了包拿出去换钱。德妃为此起了杀心。
“可是德妃不肯自己动手。正好那时候,我家客栈出了问题资金不足,我到处想办法,甚至去求过陛下,可那时白小西刚得了圣宠,陛下的心思全在他身上,根本不肯帮我。这时候德妃突然来找我,说他可以救客栈,但要我替他除掉贾画师。客栈已经朝不保夕,我实在没有办法,也知道他潘家的票号财力雄厚,是再好不过的资金来源,这才答应了他。
“案发当晚,德妃用自己的亲笔信把贾画师骗到了凌月台。我先前说的作案过程都是事实,案发次日德妃带着司正房查勘之后以意外结案。想不到竟然出了白小西借酒的事,我这才知道红曲香露了破绽,立即去向德妃报告。你大概想不到,德妃不仅仿画真假难辨,还擅长模仿他人笔迹。当时德妃模仿了白小西的笔迹,把那封信重新写了一遍,叫人偷偷塞到了画师的住处。至于他自己的那封亲笔信,其实是被画师带在身上的,我在料理他时就已经把信取走销毁了。
“你刚才问到的扳指,是德妃在打发我离开后安排的。指证
白小西的那个宫人,也是由他安排的。所以具体的细节我并不清楚。这书信和扳指,就在重新勘察现场和画师住处时被发现,并成了给白小西定罪的关键。
“至于白小西的死,我一无所知。可我相信那是德妃的手笔,他手段毒辣,是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隐患的。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
白大神一时没有答话。张昭容说的这些真相,多半都是他已经猜到的,然而张昭容口中的潘德妃,却让他觉得有些心惊肉跳。那个看起来与世无争温良得体的人,实则爱财如命又心狠手辣,还掐准了张昭容命门来借刀杀人,心思可说是极为缜密。白大神不禁又一次想起了那一场冬至宴会,和自己那身天青色的礼服,逃出生天的恐惧感再次在他心里悄然蔓延。
“我已经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你,你接下来要怎么做?”张昭容见白大神久久没有说话,心中有些不安,“我没有加害白小西,你可有什么办法帮我解困,让我离开冷宫?”
白大神回过神来。他瞥了一眼张昭容,见对方脸上露出期待的神情,看来是真的以为此番剖白能够换来生机。有人寻生机,自然也有人着急想把出口堵上。张昭容自己也说,潘德妃不会留下任何隐患,想必那杀招也在蠢蠢欲动了吧。
白大神示意张昭容稍安勿躁,转身向门外走去,对魏什么吩咐了一番。魏什么答应了,匆匆跑开,不一会儿就将东西取来交到白大神手里。
“方法是有,但要向你借点东西才行。”白大神回到张昭容面前微笑道,他突然抽出藏在袖中的刀,往张昭容肋下刺去。
“借你一点血。放心,你现在还死不了。”在张昭容惊恐而痛苦的目光中,白大神拔出刀来扔在地上,转身大踏步离去。
“马上闹点动静出来,让人知道张经理被我冲进门去刺伤了,越快越好。”白大神头也不回地吩咐魏什么。
魏什么本就对白大神突然之间叫他到冷宫厨房找把水果刀来不明所以,看到白大神衣襟带血走出门来吓得魂飞魄散,正要冲上来查看,就听白大神说了这么一句,顿觉一个响雷当头炸开。“你说什么,你叫我拿刀就是要杀张经理?”
“我没杀他,刀刺的是他肋下,除了让他受点苦流点血,不会危及性命。”白大神脚步不停,低声解释着,“现在放消息出去,让大家觉得我一时冲动去刺杀张经理为小西报仇,那罪魁祸首就会以为有机可乘,保不齐就铤而走险,那样我才有机会真正抓住他。”
见识过白大神给自己下香菇粉的狠劲之后,魏什么这次平静许多。他立刻着手去替白大神造势,只是在转身之前多少还有点不放心,又问一句:“你上次自爆身份,还好上头没有追究,这次又闹出伤人的事来,恐怕陛下和皇后不会轻纵,否则也难堵众人的口。”
“那正好,把我赶出宫去,我的目的就达到了。”白大神满不在乎地回答,“等到小西大仇得报,我就不必留在后宫。你到时候要是愿意走,也不如跟我一起离开。”
魏什么幽幽叹口气,不再说话,匆匆跑去安排诸事。
不多时,后宫夜晚的宁静被骇人听闻的冷宫血案打破。
撒尚仪忙而不乱地吩咐手下做好各种善后,一回头见何皇后已经换下寝服衣冠楚楚地走出寝殿,立即命人将肩舆备好,准备皇后殿下摆驾冷宫。
“夜里冷,穿这件厚的。”撒尚仪顺手取来厚披风递给何皇后,跟在他身旁往殿外走去,“还好这会儿雨停了,就是路还滑着。”
“白大神可真会挑时候啊。”何皇后在肩舆上坐定后,终于忍不住开口,似是抱怨又似自嘲,“这次我算是玩脱了。”
撒尚仪啼笑皆非,“你这不是玩脱,是没想到他会玩得这么大。不过白大神应该有分寸,我不觉得他会为了泄愤去刺杀张经理。”
“当然不是泄愤,可他想让宫里的人都以为他是因为有司定不了张经理的罪而动用私刑。”何皇后说到这里忽然懊悔地叹气,“之前大司乐算到过,说张经理会有血光之灾,我没有细想,这下还真应验了。”
“神棍的话你怎么能信呢,他上次还说我不出半年就会独得圣宠,这你也信吗?”撒尚仪摇头道,“我知道,你那会儿不正想着用张经理引出幕后之人吗,一定以为大司乐算出的是这件事,所以就没理他。”
“大司乐的卦这么有名,总有几分真本事的。哎不说他了,先想想该怎么发落白大神吧。”何皇后颇为头痛地按了按眉头,“我已经下令把他禁足,但他闹的这事够他进冷宫了。”
“那就进冷宫,该怎样就怎样呗,甭管他打的什么主意。”撒尚仪笃定地接口,“一会儿到了冷宫,先看看张经理情形如何,再作下步打算不迟。”
冷宫中,鬼御医早已奉命赶到,替张昭容清理伤口并止了血。魏了谁在一旁打下手,给伤口上了药并包扎妥当。鬼御医正要写药方,便见何皇后带人疾步走进来。
“张氏伤情如何?”何皇后焦急地问向鬼御医。
“回禀殿下,昭容伤在肋下,是被这把水果刀所刺。”鬼御医将现场遗留的刀呈到何皇后面前,“但是他没有伤到脏器,所以只是皮肉伤。现在昭容失血有点多,微臣这就去开几帖补血养气的药,只要昭容好好休养,应该就没有大碍了。”
何皇后微微点头,示意鬼御医快去开药。他不动声色地与撒尚仪交换一记眼神,看到有恍然的笑意偷偷爬上对方的嘴角。
等到鬼御医写完药方交给何皇后过目时,她听到皇后宣布了一个这样的命令:“张氏遇刺身受重伤,生死未卜,准其回宫医治。白大神目无宫纪行刺宫嫔,立即打入冷宫。”
鬼御医不解地抬头,恰与何皇后目光相遇。“今日在场之人,不得泄露张氏伤情,违者严惩不贷。”何皇后环顾四周,正色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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